六朝燕歌行 第三章 百死莫贖

靖恭坊。 book18.org

「我要見九爺！」 book18.org

李宏雙手綁在身後，臉上印著血淋淋的鞭痕，梗著脖頸叫道：「你這該死的胡狗！我鞍前馬後給九爺賣命多年，九爺最信任的是我！」 book18.org

「啪！」 book18.org

棕發赤髯的蘇沙揮起馬鞭，重重抽在他臉上，惡狠狠道：「你跟窺基那賊僧做的什麼勾當，老實招來！」 book18.org

「姓蘇的！你個該死的胡狗！血口噴人！」 蘇沙像變臉一樣，瞬間收起暴戾的神情，又換成商賈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和顏悅色地說道：「李兄啊，你老實說了便是，何必吃這些苦頭呢？」 book18.org

李宏氣得發抖，「當初是你親口所言，說是九爺的吩咐，讓我等暗中襄助窺基！便是到了九爺面前，我也是這般說！」 book18.org

「一派胡言亂語！」 book18.org

蘇沙抬腳踢在他下頜處，險些把他下巴踢碎。 李宏咬緊牙關，抵死指證是蘇沙親口授意，讓他與窺基等人合作，圖謀漢國的舞陽程侯。 book18.org

蘇沙使盡手段，見李宏仍咬死不肯改口，最後無奈說道：「老實說吧，我哪裡不知道你是個冤枉的？可現在九爺吃了虧，翻臉不肯認帳，不得不找個替死鬼出來。說不得，只能讓老兄委屈了。」 book18.org

李宏翻來覆去只一句話，「我要見九爺！」 蘇沙一腳把他踢暈，然後嘆道：「這廝嘴巴這麼硬，倒是難住我了。」 book18.org

黎錦香從屏風後出來，「果真是九爺改口了？」 「九爺雖然沒有明說，但咱們這些當屬下的，自然要替九爺分憂。」 book18.org

「九爺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都不見下屬。心意更是難測，萬一……」 book18.org

「正是如此，才要找個頂罪的。行里這幾位爺，十三爺在咸陽掙了把大的，十六爺在洛都也撈了不少。還有十九爺，聽說去南海這趟也翻了幾倍的利。如今長安這邊若是辦砸了，九爺難免顏面無光。」 book18.org

黎錦香神情恬淡。蘇沙口口聲聲替九爺分憂，其實誰不知道，九爺一向不怎麼理事，早在龐白兩人出事之前，便年余不曾露面，行里大小事務，都交給蘇沙和李宏打理。蘇沙趁著城中大亂，把李宏抓起來，逼他替九爺頂罪，其實是把他辦事不力的罪名都扣在李宏頭上，再順手除掉李宏，清理後患。 book18.org

「多虧了你，咱們如今才有了轉圜的餘地，免得讓九爺沒臉。可前頭到底輸了不少，李宏這廝不肯頂罪，著實為難。」蘇沙道：「他畢竟也是行里的執事，總不好打殺了。」 book18.org

「蘇執事是擔心他見到九爺會亂說？若是除掉他，又怕九爺起疑？」 book18.org

蘇沙摸著腮側的須髯，默然不語。 book18.org

「屬下倒有個主意。」 book18.org

「哦？」 book18.org

黎錦香道：「讓他去見十三爺。」 book18.org

「開什麼玩笑？」蘇沙驚道：「九爺的人，讓他去見十三爺？若他投了那邊呢？」 book18.org

「那九爺還會饒他嗎？」 book18.org

蘇沙連連搖頭，「不可，不可。李宏在九爺手下多年，他若是轉投十三爺，九爺就……」 book18.org

「就知道蘇執事你的忠心，這回生意上吃了虧，都是李宏背地裡搗鬼。」 book18.org

蘇沙目光一陣閃爍，最後一拍扶手，「就是這個理！」 book18.org

黎錦香瞥了地上的李宏一眼。這次給了你一條活路，能不能抓住機會，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book18.org

◇ ◇ ◇ book18.org

「哦……」 book18.org

楊妃顰起眉頭，那根怒脹的陽具再次納入體內，這回入的是前面的淫穴。 book18.org

年輕的主人坐在榻上，強壯而有力的身體像大山一樣可以倚靠，她赤條條跪坐在主人懷中，雙手扶著主人肩膀，剛被開過後庭的圓臀還帶著幾分羞痛，被主人摟著腰臀，用蜜穴套弄主人的陽物。 book18.org

火熱的肉棒筆直挺立，粗壯的棒身貫入柔膩的穴口，帶著火熱的氣息撐開蜜腔，一直貫穿到體內最深處，頂住自己嬌嫩而又敏感的花心。 book18.org

臀後的肉孔還殘留著開苞時的痛楚和撐裂的滿脹感，此時蜜穴被陽物捅入，那種感覺，就仿佛被兩根陽具同時侵入前陰後庭，在自己體內肆意插弄。純粹源自肉慾的歡愉和滿足感，超越了楊妃此生對性事的所有幻想和憧憬。 book18.org

她帶著幾分羞媚的生澀，順從地挺起下體，用自己的花心在主人的龜頭上細緻地研磨著，讓主人盡情享受自己的軟膩和柔滑。 book18.org

程宗揚擁著楊妃豐腴美艷的肉體，呼吸間滿是她馥華的體香。她一絲不掛地坐自己懷裡，用蜜穴套住陽具，嬌軀上下聳動。那對飽滿的乳球緊貼在自己胸前上下滾動，散發出誘人的乳香。 book18.org

讓程宗揚意外的是，楊妃的蜜穴暖膩多汁，陰津滿溢，方才剛開頭就昏厥過去，此時仔細一試，居然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鼎爐。 book18.org

如此妙物，讓李昂那廢物用了那麼久，簡直是白瞎了，還不如給狗呢。要不是自己慷慨解囊，用一枚銅銖把她買下來，這樣難得的珍品，就只能明珠暗投，白白浪費了。 book18.org

光球內傳來一陣尖笑聲，蕭太后與那些閹奴的淫戲仍在繼續。 book18.org

「兩千九百九十八……兩千九百九十八……三千！」 book18.org

在蕭氏嬌啼聲中，郄志榮用力抖了幾下，然後拔出陽具。 book18.org

內侍們圍上前去，賣力地拍著馬屁，「公公神勇！」 book18.org

「一口氣乾了三千下！果然是龍精虎壯！」 「蕭娘娘這回可是被喂飽了。」 book18.org

「瞧，娘娘下邊還在動呢……」 book18.org

郄志榮抹著汗道：「娘娘疏曠了這麼久，這回可舒服了吧？」 book18.org

蕭氏又羞又痛，泣聲道：「舒服……」 黃衫內侍諛笑道：「恭喜乾爹，跟太后娘娘相好了一回。論起來，連皇上也得管爹爹叫一聲乾爹。」 book18.org

郄志榮大笑道：「說得好！大夥兒都來，給咱們的皇上當回乾爹。每人一千下，讓娘娘多爽幾回。」 book18.org

眾人轟然叫好，幾名內侍扒著蕭氏剛被姦淫過的淫穴，使她下體陰門大張，腔內紅艷的蜜肉翻綻出來。那名黃衫內侍一馬當先，扶著胯下的假陽具，對著穴口捅了進去。 book18.org

「一！二！三……」 book18.org

「假的，都是假的……」 book18.org

李昂面容扭曲，雙眼瞳孔收縮，幾乎只剩下慘白的眼白。他嘴角抽動著，嘶啞著喉嚨道：「是你們故意做出來，想要陷害朕……」 book18.org

「朕身負江山社稷，忍辱為國……絕不能中了你們的奸計……」 book18.org

李昂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牙齦滲出暗紅的鮮血，「窺基大師說過，天命在朕……朕要活著，要活著！」 book18.org

光球中的哀求聲、討饒聲、痛叫聲不住傳來，伴隨著內侍們公鴨嗓子的嘻笑聲，嘲諷聲，像潮水一樣令人窒息。 book18.org

那個姓郄的閹奴尖笑道：「咱們那位混帳皇上，可就是從這隻淫穴裡頭生出來的……」 book18.org

李昂突然昂起頭，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像是掙開無形的鎖鏈一般，手腳扭曲地爬起身，然後撲地撿起長刀，跌跌撞撞地往光球砍去。 book18.org

刀光掠過，光球中的影像甚至沒有盪起絲毫漣漪。那些內侍的笑聲依然囂張而又刺耳。 book18.org

「呯」的一聲，長刀斫進藤蓆。 book18.org

李昂渾身顫抖，嘴唇痙攣著向上掀起，露出滴血的牙齦。他猛然回過刀，架在自己頸中，狠狠往下一切。 book18.org

「鐺啷」，長刀落地。 book18.org

李昂蜷起身，半蹲半跪地縮在角落裡，雙手抱頭，沾血的手指插進頭髮中，喃喃道：「朕不能死……不能死……」 book18.org

程宗揚冷冷盯著他，從齒縫裡吐出一句，「沒用的東西！」 book18.org

李昂像被刺痛一樣，身體一陣哆嗦，嘶聲道：「不！受此奇恥大辱，豈能苟生！」 book18.org

接著他聲音低了下去，「不……窺基大師說過，朕不能死……」 book18.org

緊接著他發出一聲嗚咽，「朕該死……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book18.org

李昂涕泗交流，泣聲道：「朕不可以死……窺基大師說，凡有所相，皆屬虛妄……你們都在騙我……」 book18.org

他雙手抓住面孔，「身為人子，連累母后……百死莫贖！」 book18.org

李昂聲音忽高忽低，被雙手扒下的眼瞼往外翻開，眼珠上細小的血管宛如細小的藤蔓，一根一根突起。 book18.org

他皮膚下透出一股死黑的青氣，口中一遍又一遍重複道：「百死莫贖……百死莫贖……」 book18.org

程宗揚眉頭皺起，忽然將楊妃放到一邊，抬掌拍在李昂頭頂，從丹田分出一股真氣，送入掌心。 book18.org

帶著陽光氣息的真氣透顱而入，李昂嘶啞的低語聲戛然而止，他雙手僵住，臉上的青黑色漸漸褪去。 book18.org

潘金蓮掩面的輕紗無風而動，輕聲道：「觀其氣色行止，莫非中了咒術？」 book18.org

程宗揚搖了搖頭，「也許是行事陰苛，作惡太多，天良喪盡，迷了心竅。」 book18.org

程宗揚一邊說，一邊催動真氣，從李昂頭頂的百會穴透入，沿著經脈一直探入。 book18.org

李昂並沒有什麼修為在身，雖然氣血波動極大，但也許是因為心緒激盪，除此之外，並沒有覺察出什麼異樣。 book18.org

但話說回來，程宗揚也不知道被蕃密法門灌過頂的人到底是什麼狀況。只能說，眼下沒有切實的證據表明，李昂的異常行止到底是灌頂的結果，還是他本性如此。 book18.org

程宗揚鬆開手掌，然後踢了李昂一腳，「爬起來。」 book18.org

李昂吃力地放下雙手，臉色雖然灰敗，但神智似乎已經恢復正常。 book18.org

程宗揚手一抖，將那張文契垂在李昂面前，冷冷道：「這文契還認得吧？」 book18.org

「是……」李昂的有氣無力地說道：「朕已將楊氏賣予尊駕……」 book18.org

「這個呢？」程宗揚指了指身旁的光球。 李昂痛苦地低下頭，「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book18.org

說著他揚起臉，乞求道：「朕無能，懇求……懇求尊駕援手，救吾母免受此辱，朕生當銜環，死當結草……來世必報……」 book18.org

潘金蓮柔聲道：「你以為你說幾句好話，主人就該拼上性命去幫你嗎？」 book18.org

「朕有罪……」 book18.org

「沒用的。你做了錯事，就該受到報應。你的妃嬪被主人收為奴婢，你的生母淪為閹奴的玩物，就是你應得的報應啊。」潘金蓮溫和地說道：「主人開恩收用了你的妃嬪，正是救其於水火之中，使得她免受此奇恥大辱。若非如此，眼下被閹奴媟戲的，便該是楊妃了。說來，你還應該謝過主人呢。」 book18.org

李昂身體顫抖起來，終究沒能吐出一個謝字。 「皇上也許不知道，而我正好略通醫術，那些閹奴所使的手段雖然酷毒，卻極為精準，恰能讓令堂受到最大的苦楚，又不至於傷及根本。」潘金蓮輕嘆道：「看來他們真是恨你入骨，令堂縱然一死，也難解其恨，才要留下她一條性命，好百般折磨。」 book18.org

李昂發出一絲嗚咽聲，悽愴喑啞，有如怨鬼哭泣。 book18.org

潘金蓮波瀾不驚地說道：「還有令妹，年方二八，美如珠玉，若是落到那幫陰險苛毒的閹奴手中，想必也能難保貞潔……」 book18.org

說著，潘金蓮忽然縴手一抹，長劍挑出。 劍光閃過，御榻邊那隻鼓囊囊的羊毛口袋被剖開一道長長的裂縫，一張皎若明玉的俏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book18.org

潘金蓮嫵媚的雙眼微微翹起，「安樂公主，你說呢？」 book18.org

安樂公主穿著一襲緋色的錦服，衣領和袖口翻出雪白的裘絨。她抿住嫣紅的櫻唇，纖美的身子一動不動，宛如一尊玉雕一般，只有晶瑩的淚珠從眼角一滴一滴滾落出來，順著光潔的面孔滑到鬢側。 book18.org

潘金蓮還劍入鞘，將安樂公主扶起來，然後拂開她頸後的髮絲，露出一張赤紅色的小符。 book18.org

「原來是靈寶胎息符，難怪公主不聲不響。」 潘金蓮揭下符籙，脫落的小符隨即化為灰燼。 安樂公主的抽泣聲立刻清晰了許多，鼻尖也迅速泛紅，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張著，淚珠滾滾而落。 book18.org

潘金蓮柔聲道：「此間之事，想必公主都已心下瞭然了吧？」 book18.org

安樂公主點了點頭。 book18.org

「那，公主都知道了些什麼呢？」 book18.org

安樂公主抬起螓首，淚眼模糊地逐一望去。 楊妃玉臉飛紅，抱著衣物退到角落裡。 潘金蓮面罩輕紗，眉眼間流露出令人心動的嫵媚韻致。 book18.org

李昂跌坐在藤蓆上，面色灰暗，猶如死人。 而精舍正中，懸浮著一隻巨大的光球，裡面的影像與真人一般無二，似乎一伸手，就能觸摸到那處宮殿中的一切。 book18.org

安樂公主小聲哽咽起來。 book18.org

程宗揚拿起丟在角落裡的攝像機，在上面按了幾下。巨大的光球迅速縮小，最後消失不見。 book18.org

原本充斥視野的光芒斂去，精舍內的空間重新被幽暗的燭光籠罩。 book18.org

「都是你這位皇上哥哥乾的好事，民間百姓遭殃，朝廷大臣殞命，連你們也受了連累。」程宗揚道：「有人說我是災星，讓我說，你這位皇兄才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讓他再瞎搞下去，怕不是連唐國的氣數都被他折騰完了。」 book18.org

安樂公主目光移來，隨即像火燒一樣避開。 程宗揚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呢，不過這事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倒是面前的小丫頭，晶瑩柔潤，美如珠玉，嬌妍婀娜，鮮美柔嫩，還有一股好聞的處子幽香…… book18.org

如此秀色可餐，程宗揚差點兒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定了定神，才對安樂公主說道：「如今國破還談不上，家倒是亡了。那些內侍為了報復令兄，連令堂也不放過。他們矯詔召你入宮，打的什麼主意，你剛才也看到了。」 book18.org

程宗揚冷笑道：「只要能羞辱你這位皇兄，他們什麼都敢幹。」 book18.org

安樂公主扁起小嘴，淚水越涌越多。 book18.org

潘金蓮挽起她的手，「皇上做了錯事，受了報應是他的事，你往後可有什麼打算？」 book18.org

安樂公主搖了搖頭，淚珠撲擻而下，「我不知道……」 book18.org

「莫非是當道姑麼？」 book18.org

安樂公主哭得更厲害了，「姑姑說，不許觀里收我。」 book18.org

「那是削髮出家嗎？」 book18.org

「姑姑說，要是出家當尼姑，立馬打死。」 「那是……」 book18.org

「我問了姑姑，她嫌我多嘴，給我貼了道符。」 潘金蓮同情地說道：「也是個可憐的。」 說著她抬起眼，「主子，時辰已然不早，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book18.org

程宗揚看了眼李昂，心下雖然還有些悻悻然，但看到他這副衰樣，也足以解一時之氣了。 book18.org

「走吧。」 book18.org

潘金蓮拉起楊妃，對安樂公主道：「我們先走了。你自己留在這裡，可要仔細當心。」 book18.org

安樂公主張開紅唇，「啊？」 book18.org

程宗揚腳下也一個趔趄。 book18.org

潘金蓮柔聲道：「大家本來就不熟，況且公主你也未必信任我們。」 book18.org

安樂公主急忙道：「你和姑姑在一起，我見過的。」 book18.org

「便是公主信任我們，我們也不好帶公主出去。」潘金蓮道：「畢竟出入宮禁，著實不易，再帶個陌生人，風險未免太大。」 book18.org

安樂公主望著楊妃，期期艾艾地說道：「可，可是，你們不是帶了她嗎？」 book18.org

「公主許是還不知道，你皇兄已經將楊氏賣給我家主人，她如今是我家主人的奴婢，自然要一併帶走。」 book18.org

潘金蓮安慰道：「公主不用擔心，太真公主既然將你留在此處，必定有她的用意。公主在此安心待上三五日，太真公主多半會來接你。」 book18.org

安樂公主頓時哭出聲來。她又不傻，莫說三五日，便是待到天亮，只怕就會被那些內侍發現，到時…… book18.org

程宗揚看著溫言款款的潘金蓮，心下暗嘆，不愧是喂大郎喝藥的潘姊兒，揉捏起安樂公主這麼個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姑娘，就跟捏泥人一樣，一點都不手軟。 book18.org

安樂公主眼淚汪汪地說道：「你們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book18.org

潘金蓮愈發溫和，「公主想去哪裡？」 「去哪裡都可以，」安樂公主央求道：「只要不留在宮裡。」 book18.org

潘金蓮搖了搖頭，「我方才已經說過了，要冒風險的。我們只會帶自己人，抱歉，公主與我家主人終歸不熟。」 book18.org

安樂公主抽泣道：「救救我，求求你……」 潘金蓮想了想，「也不是沒有法子。比方有楊氏的例子在前，只看公主願不願意了。」 book18.org

安樂公主眼淚一滴一滴掉落，小嘴又扁了起來。 忽然「撲嗵」一聲，李昂雙膝跪地，啞聲道：「求程侯開恩，收用舍妹。」 book18.org

程宗揚目光冰冷地看著他，「真夠不要臉的啊，剛賣了老婆，現在連妹子也要賣了嗎？」 book18.org

「舍妹落入程侯手中，總好過受辱於閹奴。」 李昂嘴唇乾裂，眼中透出死灰的顏色，「朕知道，程侯對朕恨意難解，只求程侯收用吾妻吾妹之後，能暫解此恨，開恩救出吾母。」 book18.org

「你想得倒好，不但硬塞給主人一個妹妹，還想著讓主人救你的生母。」潘金蓮道：「憑什麼？」 book18.org

「朕只能，只能厚顏相求……」說著李昂手指哆嗦著摘下幞頭，解開發髻，將頭髮蓋在臉上，然後重重磕下頭去。 book18.org

程宗揚冷哼一聲，扭頭看著安樂公主。 安樂公主咬住紅潤的唇瓣，淚水越涌越多。 程宗揚上前攬起安樂公主，隨手她推到榻上，也不管她是否願意，便抓住她白絨絨的裘領，用力扯開。 book18.org

頸下那顆白玉鈕扣繃落，「嗒」的掉在榻上。 安樂公主珠淚漣漣地咬住唇瓣，雙手抱在胸前，像只嬌弱而又無辜的羊羔一樣，望著那個男人一臉冷酷地覆壓過來。 book18.org

一雙大手握住她纖巧的腳踝，往兩邊用力一分。 安樂公主美目驀然睜大，片刻後，發出一聲痛徹心肺的嬌啼，淚花飛濺。book18.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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